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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2012年新年快樂!!

目前分類:C的分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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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學寫字

    

妹妹自己學會寫「芝」,有天她跑來告訴我,我一揚眉「哦?」其實不怎麼信。她的小手在空中畫了起來,一個雙十,嗯,好像有譜了,然後對著空氣用力一戳,再來一個大大的Z,欸,真的耶!我載歌載舞地稱讚她。後來,就看到哥哥教她「我跟你說,你的辰也很好寫,先這樣一橫,再一撇,又兩橫,打勾,再打叉,就好了」我阻止「你不要教她啦,大班再寫就好了」可是妹妹很有求知慾,況是哥哥教的,於是她很快又會了。慢慢不知怎地,有時芝會反過來,有時辰也反過去,就變成兩個鏡向的字,要照鏡子看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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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步,她覺得那一點太小,喜歡把它變成一個小正方形,中間一斜線。還是時反時不反。我還在欣賞觀察中。不過維仔帶日本女友莎亞加回來時,見了倒是一驚:「這個妹妹,前輩子是刻印章的?」莎亞加阿姨驚訝的是另一樁,她寫自己的名字「大泉さやか」給妹妹看,妹妹拿過筆來,就在她的姓旁邊寫上「中」、「小」,嗯,大中小是一組的字。

 

她從繪本認得的字一點點增加,例如的、了、一、大、中、小等等,有天哥哥又在教她(其實這個哥哥不錯啦,連小童給的英文單字卡都拿來教她)「妹妹,你只要把了中間加上一橫,就是子了」,再進階「上面加個宀部,就是字了」(哥哥會唸很多我和爸爸都不會念的部首)妹妹跑來大聲獻寶「媽媽,我會寫『字』了」!我正在廚房忙,沒法看她用筆寫,又叫她畫給我看,她邊畫邊講解「一個了,一個一,一個海綿寶寶的一半,最後一點」。嗨!你這跟哥哥小時候寫「伯」字一樣,是根莖類的植物,從地底下長出來的呀!(哥哥先由下而上畫一豎,左下方階斜往右上一劍,人字旁,然後以左下方為起點畫一個長方形,中間隔開一橫,最後那一撇有時是個黑的點)

 

 

妹妹說笑話

 

妹妹說她要講個笑話,聽到一半才知道是在講一個廣告。

「一個叔叔『啊~~~』」嘴巴就噴火,一個阿姨告訴他要吃藥,他說『我又沒痔瘡,幹嘛吃藥』」

到這裡她基本講完了,接著的評論才令人噴飯。

「媽媽那個叔叔好好笑對不對?他說我又沒志昌,他又不是志昌叔叔!」

可憐的志昌可能會噴淚。

 

哥哥的新工作

 

哥哥三年級下學期當了個叫「獎卡長」的幹部,由此可見現在小學官爵浮濫,想讓每個人都有官做,哈。

結果他小人家在日記上這麼寫,題目是「我的新工作」:

「我的新工作是獎卡長,這個工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時老師叫獎卡長我都還忘記是在叫我。說起來大概就跟西遊記裡面的弼馬溫差不多。」

 

哥哥表演

 

哥哥被選上在六年級的畢業晚會上跳舞,無樂不作。他高高興興地天天練舞,連在學校規矩都變好了,回家也常練,不過我當時看都不覺得怎麼樣。到了那天表演,大雨中帶著妹妹趕到,哇!衣服貼上金色膠帶,舞台乾冰一噴,效果十足,只有一個小小問題,大近視媽媽找不到伯恆是那個。眼看一首歌才三分鐘,我摟著站在椅子上的妹妹問「你知道哥哥在哪裡嗎?」「知道啊,就是那個」「那個?」「那個啊」她小手很明確地指,但是他們都在動,「就是那個頭髮飛起來那個啊」「是不是右邊算過來第四個?」她沒時間算,不過被妹妹這麼有信心地指點,我漸漸確定,右邊算過來第四個就是他,而且,呃,第三個和第五個跟他之間的距離顯然比較遠一些,他的動作真大,手腳都是用力全部甩出去的(我講給郁雯聽,她很了解旁邊那兩個人的心事:排練時吃過苦頭),抱著羽毛球拍改裝的吉他,整個舞台都在搖滾,真有墾丁春吶的感覺。我不知道原來他舞跳得這麼好,感覺上整個人都放開了,自由的靈魂。不過媽媽狀況又來了,相機居然沒電,只拍到一張,也沒對焦到伯恆,自我安慰:反正有乾冰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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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找到哥哥,妹妹難掩崇拜之情,想給他個大擁抱,哥哥就像巨星般拒人於千里之外,說「我全身濕透了」,於是妹妹接過哥哥的吉他,一路上像光榮戰士般喜孜孜地以凱歌姿態走回車子上,注意,我說的是妹妹。

回到家,妹妹還繼續闡述她的崇拜:

「哥哥你好帥,一直帥,一直帥,帥個不停!」

哥哥抱著肚子痛笑之餘,叮嚀她:

「下次不可以在別人面前講這樣,會害我丟人現眼」

 

 

 

 

腳滑? 

 

「媽媽你知道什麼是ㄐㄧㄠ (三聲)ㄏㄨㄚ(二聲)嗎?」

「知道啊,就是腳腳濕濕的,就會滑倒。」

「不是啦,我是說狐狸的狡猾ㄋㄟ」

「哦!(歹勢)那你知道嗎?」」

「知道啊,就是這樣(右手拇指食指捏著小下巴,眼睛瞇瞇往上斜看,口中發出帶著鼻音的嘻嘻笑)」

原來狡猾要這樣。 

 

 

 

 

 

碰餅

 

這兩天兩個學生來幫我剪接,美英很快樂地負責後勤點心,昨天給他們鹹糕、綠豆糕,今天又買三包碰餅,一包給哥哥和妹妹。

伯恆在一樓見了高興地說:

「美英阿姨怎麼知道?真厲害」

被我一路碎碎念訓到了五樓:

「人家會記得你愛吃什麼你就是要感恩,怎麼可以嘻皮笑臉地說什麼厲害,下次再這樣……」

他咬了一口以後,大叫「媽媽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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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麼呢?很像頭上被錘了一大包,兩眼痛得瞇起來,嘴巴張大的小孩吧?是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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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禮拜阿姨因為蕁麻疹住院,本以為打個兩三天的類固醇總可以壓制這波奇特的過敏反應,不料竟住到星期六才出院。因此,我們一家人的手機通話明顯地頻繁起來,弟弟第二天就來了,給爸爸送來換洗衣服,還要他們二老放心,後壁家裡他回去探視過,沒被人搬走。我因為學校就在旁邊,所以天天都能過去陪阿姨一下,來去路程之間,往往會想到,平常回家總是爸爸和阿姨照顧我們,連妹妹病了、我生產了,也是阿姨來醫院幫忙,我們實在好命太久,渾忘卻我們之所以能夠有平靜的生活秩序,都要拜爸爸和阿姨健康之賜(慚愧,連這樣的生活都過得像打仗似的),一旦他們健康出問題,我們的能力就大受考驗了。

星期六送他們出院回家,下午接到妹妹的電話,聊完阿姨的病、討論完母親節禮物,妹妹跟我說起伯恆。她說上次回後壁,看到他和Amy的互動,驚覺伯恆的成長。Amy的智力比較發展遲緩,她愛跟人玩,喜歡往人家身上躺,可是不會拿捏力道,老是弄痛小朋友,因此只要Amy跟人玩,妹妹總是繃緊神經。這次有個機會,伯恆坐在妹妹車上,居然在Amy往他身上躺的時候,「看我的掙脫術1!」「掙脫術2!」在小小的後座空間裡靈活迴轉,他自己玩得開心,更逗的Amy大樂,我妹妹先是好驚訝,接著感到好放鬆,她跟我分享的重點就是「伯恆長大了,能找到自己的方式和Amy相處,不會憤怒或不耐。我覺得伯恆真是個天使!姐,你終於開始收成了!」

說收成可能言之過早,不過身為大姊的我,孩子生得最晚,我親愛的弟弟妹妹看著我一把老骨頭,偏偏生了個難帶的孩子,小時候皮得要命又捨不得打,常常恨的牙癢癢:「這就敲(台語發音:呆加鼻音)下去就好了,還跟他講那麼多幹什麼?」十年來,我不知承受過多少人同情的眼光,翻成中文應該是:「這位媽媽您真是辛苦了!」害我實在百感交集,所以伯恆此次得到阿姨這樣的品題,簡直如同桂冠加冕,即使明明被稱讚為天使的是伯恆,旁邊這個作媽的卻彷彿有光圈加頂、仙樂飄飄,就快飛起來了。

(旁白:作者C眼看一篇短文斷斷續續二二六六寫了超過一星期還沒寫完,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於是又使出她最拿手的偷吃步1——剪貼之術!剪貼e-mail妹妹和她的部分內容,敬祈眾姊妹忍耐,不要抗議得太大聲

    我以一位智障兒的母親來看待伯恆與Amy的互動,內心對他是極為欣賞的。雖然他做事衝動,做事瞻前不顧後等等,仍無損他帶給我的美好感受。說得明白一點就是,我可以很放心的讓Amy和伯恆玩,而不用有壓力且須小心翼翼的陪侍在旁,我知道伯恆會處理好和 Amy玩所會發生的所有狀況,他不需一再叮嚀與教導就做得那麼好,修豪也是如此,而每天和Amy相處的晏廷只是好轉進步中而已,思妤對Amy的厭惡也仍沒有改變,這些孩子都是用最本能的模式跟Amy互動著。有些孩子是天性使然,有些卻可以透過教育來引導。「教育無他,愛與榜樣而已。」教過Amy的老師都很感謝班上有Amy這樣的孩子,讓其他孩子學習與智障兒相處,所以Amy沒有被排斥,反而擁有好人緣呢!因為她對人真誠無保留,對人永遠始終如一的好。(妹妹來信)

 

那天其實已經聽你稱讚過伯恆「以智慧化解」的事情,但是今天得知這樣的伯恆能夠讓你放鬆、放心,不必為Amy與人相處繃緊神經,我覺得好有價值,因為這已經不只是伯恆個人的勳章,而是能夠帶動周遭一股正向的能量。他的小小智慧,讓自己玩的開心、讓Amy快樂、讓你放鬆、讓我欣慰、你的回饋(「我已經在享受」)又讓我覺得這十年來的辛苦終於有點值得、最後還讓我對以後教養他的方式更有信心,還有還有,如果你連他都能欣賞,那你班上一定存在不少「不乖的天使」,你看,一顆小石頭丟進水裡,迴盪出好大一圈漣漪啊!一個小小的動作,可以帶給周圍這麼多的正面影響,實在是太棒了。所以要感謝你的「發現」,就像我很感謝伯恆的高老師能夠在他一學期累積五六次不乖行徑之後,沒有把他貼上壞標籤、以成見看待,仍然有辦法看到他的好處,而且不吝立刻給予大大的表揚。能夠看到天使的人,自己也是天使呢!我一邊講,一邊還想到他們四個小孩玩象棋,居然是伯恆和Amy一國、晏廷和妹妹一國,這樣相安無事地下完一整盤,也是奇蹟耶!平常伯恆玩圍棋或象棋,最討厭妹妹在旁邊攪局了,而妹妹讀到這種訊息後,更愛去攪局(我覺得她的心態是:我要跟哥哥有連結,即使是不好的連結也是連結,總比自己一個人玩來得好),一伸手就抹亂棋局,這就一定激怒伯恆,最後一定是他打妹妹、爸爸吼他做結。然後更加強伯恆認為爸爸都不論是非,只偏心妹妹的想法。伯恆從去年開始已經很會逗小喬,對小喬的耐心多於對辰芝,我那時認為他是「妹妹是別人家的好」,現在想來,在Amy身上也適用呢。(C的回信)

古人有言,易子而教。我光是易子而看,或者說,換個看兒子的角度,試著用阿姨的眼睛來看,都有如魔法般,重新對兒子和自己建立了信心。事實上,伯恆的優點和缺點一樣醒目,只不過之前被焦慮蒙蔽的我,往往都只看到缺點,而且還無限擴大,偶爾得到這樣的全新角度,最大的好處是讓我看他的眼光也放鬆許多,至少視野可以大一點,把他的優點有包進來一起看。人是立體的,人也永遠在變化中的,不是嗎?我的眼光尚能有如此巨大的改變,我兒子的思言生活變化當更大,未來變化朝向什麼方向不得而知,但我既然能往壞處想十分,也可以公平一點,朝好處也想個十分以求平衡吧。那首英文老歌怎麼唱的?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the future's not for ours to 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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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咱們在餐桌上進行數回合關於《為愛朗讀》的討論以及對郭冠英的撻伐,不知怎地我還總有些餘氣未盡,卻又理不出頭緒的紛亂念頭,今天看到吾友Joe這篇文章後,終於大大打了個飽嗝「呃!」。

偉哉Joe,他清晰的思路和縱深的歷史論辯,終於為郭冠英找到了討論他的背景,把他放上去一比較,小丑馬上現形。

請看francais - 如果郭冠英是歐洲人,談談歷史記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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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通常對事物的形容很有創意,譬如說看天線寶寶,四個寶寶挺著大肚子,每個肚子的螢幕輪流亮上一次,這個呢,我的學生稱之為「訊號接收!」,而我們妹妹卻會急急地問:「媽媽,是誰?今天是誰破肚子?」又有一次,她問我,為什麼會有惡夢,我安慰她:「惡夢都是騙人的,惡夢最怕大人了,你只要喊媽媽,惡夢就會破掉了,沒有了」她點點頭,懂了:「所以,惡夢是泡泡做的對不對?」因為以上種種,所以當我上週三早上醒來聽妹妹說:「媽媽,我嘴巴裡有一個泡泡!」時,並不驚慌,心想「口水吧?」結果她張開嘴巴,那個齒包長在門牙上方的牙齦,足足有兩顆門牙大,還是立體的,簡直沒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直奔牙醫診所,而且牙醫診斷為門牙神經壞死,必須立刻抽神經。妹妹不愧是該牙醫診所的模範小病人,一聲不吭,動也不動,百分之百配合,旁邊又有另一位光是要拍X光片就聲嘶力竭的小男生陪襯,簡直就是光環加身的小天使。等到我們做完根管治療,下來挑貼紙了,那位小弟弟還沒拍到X光片,他阿媽看著妹妹的眼神是又哀怨又妒羨。

 

下午接伯恆,我告訴他妹妹的英勇事蹟,言外之意是要他想想,為什麼他不再去那家牙醫診所了呢?因為以前在那邊哭得太丟臉了,也很出名,跟妹妹的天使行徑一般出名,牙醫阿姨甚至歸納出一條很不科學的定理:「好像上面那個哥哥姊姊很花的,下面的弟弟妹妹就特別乖」。伯恆聽了不好意思地嘻嘻笑,然後丟出一個凸兀的問題:「那妹妹得到什麼?」「什麼?」「以前我拔一顆牙,你就說可以去逛一次夜市。那妹妹可以得到什麼獎勵?」這我倒沒想到,因為人家妹妹不需要重賞就乖了啊,哪像你重賞之下仍然哭翻天。「還沒想耶」「那我想要買一本《文字大逃亡》」「咦?你?有沒有搞錯?妹妹抽神經,你得一本書?」我笑得機車握把都快握不穩了。「噯喲!媽媽你很計較耶!你不是一定會帶她去誠品的嗎?那我當然也要去,你買給她不買給我哦?那麼計較!」是是是,這會兒還訓起我來了。

 

是為記。(好像所有的文字都只是為了解釋這個風牛馬不相及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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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大的一塊,大家可能往冰箱一丟,至今尚未開工的冬瓜露,我有一些錯誤經驗要跟大家分享。首先聲明,我一點點都沒有預設大家會犯下跟我相同錯誤的念頭,事實上,大家都比我英明很多很多,這些個蠢事應該只有我會做而已。

     一塊冬瓜露可以熬成4500cc的冬瓜茶,我爹如是說。4500cc到底是多少?相信一定考倒了A,和我。我的確就這樣問爸爸,還加上「我沒有那麼大的鍋怎麼辦?」爸爸奇怪他怎會生出這麼笨的女兒「咦,你不會把冬瓜敲成一半,一次熬2200cc就好了?一罐牛奶不就1000cc了嗎?」對哦,我真笨,一次只熬兩罐牛奶罐的冬瓜茶,那簡單啦。所以我就是這樣跟Y和T說的,說的時候理直氣壯,因為自己還沒動手做。

     今天星期六,難得睡到自然醒,孩子也都在家,應該來熬冬瓜茶喝。拿出那一大塊冬瓜露,歪著頭想,怎麼敲?敲出碎屑四處飛濺,引來螞蟻怎麼辦?有了,M說過可以放進塑膠袋裡,她敲雞骨頭就是這樣做的。照著英明的朋友指點,隔著塑膠袋,我用刀背出力地砍,塑膠袋應聲而破,冬瓜露完好如初。咦?怎麼這樣?難道要用刀刃?再一砍,刀刃都快缺角了,這大塊文章還是不動如山。算了,直接煮好了,4500,4500,我在口中邊叨唸著,邊蹲下來翻找我最大的鍋,再到回收區去找空牛奶瓶。第一次1000cc的水正往鍋裡倒,我心裡還犯愁「看來這鍋裝不了4500」,水聲喚起我一點靈感,欸!根本不用擔這種心嘛!我就煮濃一點,待會再對白開水不就好了,還比較快冷。豁然貫通的感覺真好!好比歐基里德的大發現,抑制住跑出去敲鑼打鼓的衝動,我於是把鑼拿來這裡敲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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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兒伯恆,古靈精怪,時有奇想。老師規定每週要寫日記一篇,小人家抱怨連連,因為他的日記完全是流水帳,記遊的文章連到哪間廟裡上廁所都要一一標明,所以如果遇到可以自訂主題的時候,他就樂了。因為他可以寫詩!「寫詩有什麼好?」「咦,字最少啊,而且,你說寫完了就是寫完了,人家都不能嫌太短」這是他的回答。

以下分享一篇他最新創作:媽媽

 

 

媽媽生氣的時候

像一隻會噴火的母暴龍

暴跳如雷、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

就好像快把我吃掉了

 

媽媽快樂的時候

像一個會飛的天使

飛來飛去

就好像把我帶到了天堂

 

媽媽安靜的時候

像輕輕微風

正安靜看書的她

就好像世界沒有她一樣

 

媽媽的表情

我都看得出來

我果然是她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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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忽見一團物事倏地分成兩團黑影,朝兩個方向激射出去。

 

剛進入黑暗,眼力一時還派不上用場,但憑著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她迅速分辨出遠的那團是棉被,近的這團才是人影。

(音效入,「小李飛刀」)

 

 

 

掀被而起,我先探身到床沿撈起棉被,一抖,輕巧地張開,將要蓋在妹妹身上時,瞥見妹妹的小臉龐似乎還有一抹微微的笑意,一定是剛剛成功地甩掉棉被的勝利感殘留,棉被緩緩落下,我心中不無歉意,妹妹又要開始另一階段的奮戰了。

 

再轉頭檢查一下伯恆,很好,一枝完美的麻花蒜蓉枝。

 

爸爸的頑固低音持續播放著,為每一個夜晚演奏不變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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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拍的,暫時借用雙餘館主人的照片,等我下次回去,一定拍張正港昆濱伯自己的稻田景象以饗眾姊妹

今天聚會,才從愛清口中「聽聞」瑛美貼上新文章,欸,這不對啊,部落格應該是用看的,怎麼是聽的?警覺到休耕太久,田園將蕪,人家昆濱伯的二期稻作都已經插秧了,我們也得加把勁才行。而且本人現下就有存糧:老方的文章暑假中就寄來給我,吩咐上部落格跟好友分享,只因痞客幫八月底系統重整,我深怕遭受池魚之殃,未敢擅動,這會兒就趕快來開倉放糧。

上週末我帶著妹妹坐火車回後壁(哥哥有圍棋比賽不能跟),妹妹好高興。我想起小時候每要坐火車總是過年,整列車廂像沙丁魚罐頭,坐回屏東外婆家又好遠,印象中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倒是聽到誰誰家有「自家用」的轎車,羨慕都來不及,現在哪,「這個年頭都變了」,孩子希罕坐火車,對轎車嗤之以鼻。我一時動念跟妹妹說起往事:「媽媽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就是這樣天天坐火車到台南哦!你以後要不要也坐火車上大學啊?」沒想到她小人家一口回絕:「我不要,我只要一直念母佑就好了」好吧,蔣修女,你加油啦,準備辦母佑大學吧!

週日中午,我爸爸載著我們和我一位朋友,遠征白河內角的新興園餐廳(我提過吧?蓮子餐做最好的餐廳),我還沒坐定就一口氣唸出一串思念的菜色:荷葉蓮子飯、芋泥鴨方、通心蓮子,結果點菜的大嬸面帶悲憫之色,說:「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們老客人,不過你很久沒來了吧?芋泥鴨方、通心蓮子這兩道菜我們已經好幾年沒做了」嗚呼!最後在她另外介紹之下,我們點了四菜一湯:荷葉蓮子飯、空心菜炒筍絲、焗烤美人筍、金沙南瓜、泰式咖哩雞、芋香鴨湯。

菜都還沒上來,大嬸先送來小菜一碟招待,理由是我想點的菜都沒有,她很抱歉。但這碟菜要猜謎,米白色一絲絲涼拌的菜,脆脆的,吃著像是很熟悉的東西,卻說不出來。我們猜蓮藕、竹筍、半天筍全不對,答案是馬鈴薯。作法是切絲後要在流動的水中沖半小時,讓黏液沖淨,只剩爽脆口感,澆上的涼拌醬汁可以是千島醬或梅汁。一猜不中,又來一盤,這倒不用猜,明擺著是藕片,問題是我們沒看過那麼白的蓮藕。藕色不就指的是非白色嗎?但這盤藕片潔白賽雪,吃到口裡酸酸甜甜,阿姨趕忙問怎麼處理的,大嬸有問必答,原來要快刀切片,迅速浸醋。哇,我們邊吃邊學,很上算耶!

主菜上桌,荷葉飯是用荷葉蒸的,剪開似花瓣,上面灑上香鬆,我們家孩子都愛吃。空心菜炒筍絲,這筍是酸筍,口感特別,顛覆了以往空心菜的刻板印象。焗烤美人筍是茭白筍,剖半,平的一面堆疊了起司白醬,烤得金黃,一咬下去,印象最深的不是焗烤的香濃,反而是茭白筍的鮮嫩,這道菜一人只一片,頗有不足之感。金沙南瓜的金沙,指的是鹹蛋黃,南瓜裹粉炸過,起油鍋爆蔥蒜,把鹹蛋黃炒碎,炸南瓜下鍋拌炒,整盤菜燦爛金黃,襯得白綠青蔥分外鮮跳。我原本不喜油炸,不過很驚豔的是金沙帶起食慾,內裡的南瓜不受干擾,仍保有乾鬆香甜,兩者相遇,雙層味覺交溶,很精彩。泰式咖哩雞我就沒有太多驚喜,因為被瑛美慣壞了,不過我爸他們可是很稱讚,擺盤時在盤邊繞圈擺上六片薄麵包,讓人包了吃,也有點意思。湯剛上來我們就聞到芋頭香,湯瓢一動,感覺到濃度,送入口,大家都「哇!」了一聲,這芋頭跟鴨肉居然這麼配,而且芋頭又香又鬆,每個人都連喝兩碗才歇手。

吃飽喝足,這樣的量對午餐來說剛剛好,阿姨說外帶一份荷葉飯吧,外帶的可以選擇蒸好或不蒸,回家自己電鍋蒸十五分鐘就可以,我們選擇不蒸,事後證明極為明智。好啦,大家心裡面有沒有盤算著,這樣一餐需費銀子若干?答案揭曉:1030,意思是說如果不包括外帶的荷葉飯,我們四大一小才吃了九百元。回程路上大家談興甚濃,經過一大片竹林,爸爸還講了個台語俗諺「人家都交那關公劉備,你都交那林投竹刺」,笑翻了一車人。話聲稍歇,阿姨突然問我:「啊你敢有拿荷葉飯?」「啊不是你拿了?」「爸爸?」「我也沒拿」哈,這下只好打電話回去餐廳,他們說幸好沒有蒸,那就下次去再領了。爸說這表示我們近期內還有再吃一次的機會。

新興園在白河內角,回到後壁的範圍我打手機給昆濱伯,他爽朗地說「來坐啦!我沒在睏中晝啦!」我們落坐卻只見昆濱姆,她說在田裡放水,一會兒就回來。爸爸跟她交換了一些我很佩服的農家專業術語,用陶淵明的話來說就是「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昆濱伯回來,笑話就上場了,一個我跟大家分享過的「甲冷氣」,還有就是原住民朋友來訪,拚命跟昆濱姆講阿美語,昆濱姆一頭霧水,昆濱伯在一旁笑甲勿會笑,原來人家看無米樂裡面兩夫妻拌嘴「啊你這阿美族的啦」,信以為真來認親了。昆濱姆弄清楚之後就猛打昆濱伯「攏你黑白講啦」。我們大人又說又笑,妹妹本來被我抱著睡著也醒了,掙扎要下去,我說「妹妹你的鞋子在車上耶」「那伯公沒有穿鞋子也可以走啊」的確,昆濱伯那雙腳,歷盡風吹日曬,比什麼鞋都好吧,妹妹還真能看到重點。她下去不久就開始玩一包一包的種子——這時昆濱正講到他和縣長去日本賣芒果,結果他還當通譯呢,幫著賣東山咖啡「有個日本人聽說是台灣東山的咖啡就買了一大堆,原來他祖父住過台灣,戰後回日本還跟他們說番社有野生咖啡,非常好,沒想到現在已經量產了」——「媽媽我要紅豆!我要種!」「要多少就拿去」昆濱伯豪爽一揮手,我給她四顆放在手心,現在這四顆紅豆已經在我家布丁盒裡長到十公分高了。

告辭前我要妹妹跟伯公再見,昆濱伯說「大家攏總叫同款,都叫昆濱伯就好了」。這又有故事。有一個人來找,看樣子就比他年紀大,也是昆濱伯長昆濱伯短,他說「我不敢給你應,你一定卡濟我的歲」「沒哪,昆濱伯是一個標頭,不是輩份啦」原來是這樣,昆濱伯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成了一個商標,就跟黑矸標驚風散或鳥頭牌愛福好上面的LOGO一樣。


後記:對應到昨天的新聞,我們後壁火車站廣場立起了無米樂眾位阿伯伯母的肖像,卻未告知本人,昆濱伯和昆濱姆不悅,除卻「人還活著立什麼像」的理由之外,昆濱姆我想更關鍵的是昆濱姆這句「我們又不是什麼偉人,身份不合啦,會笑死人啦」。我十分能感同身受,就讓鄉長和鄉公所去尷尬吧,那種自以為是,做了搞不好還等著人家感謝的笨公務員,真該去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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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謹記太師父姚從吾(他是吾師當年台大的老師)的史學方法開宗明義兩句真言:「學騎馬要爬到馬上去,學游泳要跳到水裡去」,徒孫不才,倒也知道舉一反三:要瞭解部落格如何運作,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撩下去做做看。暗暗心動已經很久,始終不敢跨出腳步,反省起來就是我對網路世界戒慎恐懼的態度。我不能確知來網站瀏覽的是些什麼人,是抱著何種心態,而開放的網頁人人皆可留言,我就看過有網路小白在Judie的樹窠放肆,也看過Joe的旅行社台陸知青大戰,雖隔著好遠的岸仍看得心驚肉跳。現在想想最先要殲滅的敵人就是自己,在透過網路投射的安全感與世界觀方面,我兒子是我的老師,他純潔無畏天真勇猛,不知比我強多少倍。這就是世代差異啊,我想這應該是我未來《親愛的伯利恆》的首部曲。
 
哥哥嗜下圍棋之後,有天我終於答應替他在我的電腦上連線到台灣圍棋網,跟別人線上下棋。明明就是單方面的操作,先下載,再註冊之類的,我不知為啥緊張得很,終於登入成功,也看到線上的清單,哇,好多人。正轉頭叫哥哥過來,畫面上突然已經跳出一個框框,有人下戰帖了!我第一個反應是拒絕,等我弄清楚狀況嘛!可是哥哥一看到畫面好興奮「我要下!我要下!」他一坐下來,握住滑鼠,立刻就有君臨天下的氣勢,我一旁著急「你會嗎?你知道怎麼按嗎?媽媽不會哦!」他頭也不回,已經下起來了。我站在他身後,有種充實的失落感,孩子真的比媽媽強,還有,這個媽媽是怎麼搞的?緊張個甚麼勁兒?又沒人看得見你!
 
正在我心跳漸漸恢復正常的當兒,他已經下完了一盤(好快!)。螢幕右下方有一個小小對話框,對方很有禮貌地傳來「好棋!謝謝!」他興奮地也要回話,我還來不及阻止(奇怪,他怎麼就自己會了?難不成這八字頭的小孩都是生來就會握滑鼠的?)他已經送出一句啼笑皆非的話「承讓!承讓!」我抱住頭大叫「唉呀你怎麼可以說承讓?你輸耶!好丟臉,快跑!」他天真無邪地轉頭看我「為什麼輸了就不可以說?」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好笑,跑去哪?跑幹嘛?我也未免太入戲了吧?螢幕上繼續出現邀請他對奕的框框,他呵呵呵地笑了「喲呵!我好受歡迎啊!」瞧他那樣子,我也笑開了!對照他天真的反應、我如臨實境的緊張以及和網路世界裡的真實,真是很好玩的對比。

這一個台灣圍棋網是我幫他取好帳號密碼登入的,使用者名稱是伯利恆,他沒有特別意見。後來聽說有另外一個叫做台灣圍棋的網站,有更多對手,他又躍躍欲試,這回,他要他的命名權了。

「叫伯利恆有什麼不好?」
「沒有啊,可是我想要酷一點的」
「好吧,什麼名字酷?」
「火影忍者」媽媽啪啪啪輸入
「不行,有人用了」
「那叫〤〤〤」(不好意思,是為娘的忘了,反正很卡通)
「不行,也有人用了」
「那叫一張紙好了」
「一張紙,你確定?有沒有搞錯?」
「對啊,我就要叫做一張紙」

我不可思議地輸入,沒人用,當然了,誰會用這種名字啊?他得意了,「你看,我很厲害吧?」

於是,如果你也在台灣圍棋這個網站下圍棋,你就有可能遇到我這個寶貝兒子,一張紙。

過了一陣子,他想必跟棋院的李老師提這件事了,因為李老師說他要叫做兩張紙,其他同學也紛紛認養三到六張紙,他們說他們要成立一個紙的家族,在網站裡廝殺。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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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讀畢林世煜《在異鄉發現台灣》一書,將「命運待我不薄,人世多逢善意」一語引用在她去年的札記中,經她品題,我也借來一觀。對A,這話可能是當下生命情境的體悟,替她道出觀照自身生命的絕佳視角。而「我仰賴陌生人的善意而活」卻更令我驚動,對一向走著狗屎運的我,這還輕描淡寫了些,應該再加上下半段:我更依賴朋友的慈悲而活。
可是最近,我真得說,我是這句話的最佳演繹者,以身以靈以言以行。
過年前兩天,裕瑄帶小張來台南,我帶他們逛自強街、新美街和安平,笑稱是以散步為名,行推銷府城傳統產業之實,因為沿路上小張兩手的提袋一直增加一直增加……。在安平我們兩都看中了皮雕,我和瑄各買了個皮夾,瑄還多買個萬用手冊封皮。我這個皮夾是紅的,我愛它上面如銀河般開展的紋飾。應該是這輩子第一次擁有一個貴達一千元的皮夾,我萬分珍視,且喜皮面如老闆所言,經人手澤,日益光潤。 
春天腳步將近,畏寒如我者也漸漸收起冬衣,輕裝出門,有這麼幾次,皮夾就塞在牛仔褲後面,因為懶得背包包,又沒有大衣口袋可放。二月的一個星期三晚上,我如常地帶妹妹到謝媽媽家吃飯,準備晚上溜去練氣功。閃出謝家不久,我就發現牛仔褲後的口袋寬鬆得有些蹊蹺,不是應該鼓著一個皮夾的嗎?一掏,不見了,我飛快在腦中回想去過哪些地方,可多了:歡樂谷接伯恆、送去棋院、母佑接妹妹、送去謝家,這一路周折都得去尋,於是我邊把車往母佑開,邊打電話到棋院,兩處茫茫皆不見,我心中其實最心痛的是健保卡,懊惱的也是我幹嘛把三張健保卡都放裡頭?金融卡重新申辦也就罷了,健保卡孩子萬一臨時要用怎麼辦?奇的是一邊心痛悔恨,一邊確有個冷靜的聲音告訴自己:別慌,也別急著止付,練功時間到了還是去練功,事情總能解決……,而且,撿到的人搞不好一翻開看到三張健保卡,就大發慈心,想到這個糊塗媽媽的孩子萬一需要看病呢,就趕快把它寄回來給我了。或許她也是個媽媽,母同此心,心同此理。想著想著,我已經往練功處開了,手機響了,謝媽媽道:「你的皮夾掉在我家沙發上,回頭記得拿啊」。唉呀!感謝天主!也感謝讓我內在有所改變,說來丟臉,這樣丟三落四的狀況我是從小司空見慣,但是如此冷靜,心跳真的沒有加速,腎上腺素也未急遽分泌的情形,這還是出生以來頭一遭。
心愛的紅皮夾失而復返,我理當加意呵護,再也不要有往屁股後面塞的壞習慣出現才對,但是又來了,這回是星期一,騎著機車剛把伯恆送到郭老師家,下一站是往母佑接妹妹(咦,一星期中要接兩個孩子的這兩天最容易出錯?),我穿著育銘給的藍色Nike雙層軟夾克(被爸說過:這件衣服你還在穿?快二十年了),這件衣服的口袋淺也素有前科的,可是一趕時間就不記得了,當我機車行過我們巷子,再經過往關帝廳的巷子口時,必然是我的隱形守護天使施法,忽然讓我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往口袋一摸,輕了,皮夾又溜掉了。我登時煞車回頭,腦中開始倒帶該往哪兒先找,剛剛那巷子口是綠燈,現在變成紅燈,我只好等候,腦中紛亂的思緒還沒聚好焦,其實連待會兒應該要逆向騎行才能找尋我都還沒想清楚,紅燈轉綠,我還沒前行,就有一部機車停在我面前,嚼檳榔的先生後頭坐著的太太手伸得長長的,問:「你的哦?」剛要聚合的「尋找皮夾任務」指令尚未執行,大腦又要處理這筆新資料:「任務終止、皮夾尋回、感謝人家」我有點措手不及,CPU真的太慢了。「真多謝真多謝,多謝你」嚼檳榔的先生笑咧咧地大手一揮「我都講是查某,你硬說是查甫」原來是對身後的太太講。他們幾乎沒停下幾秒鐘,不知為何時間卻夠我聽到這許多句話,還對我指著另一位輕個點頭便騎走的女騎士「伊先看到就一直指土腳」未竟的話我自己補上:所以他彎腰撿了起來,就加速來追趕我,我更感動了「所以你們看著我掉,追來還我的?」好了,就算哈利波特也不能讓時間靜止這麼久吧?他們已經帶著笑意揮手「細字,不要再掉了」噗地離去了,剩下我還在反方向的原地楞了許久,內心波動不已,難以消化這許多善意和我自己的愚蠢。
而陌生人的善意這部分,一旦重疊到那位先生紅紅笑咧的大嘴上面,不知怎的,我就更打心底珍惜萬分。那種為陌生人著急趕路的衝動,完全不假思索,這就是我熟悉的質樸善良,人世中所在多有,而我何其有幸(又何其糊塗),竟時時得而複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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